,心头压抑的难受,左思右想,又招来一人,道:“你去安排,就说,本阁老要巡视扬州府,尤其是盐价暴涨的地方。”
“是。”下人道。
冯铨揉了揉脸,整理着衣服,换上了一种随和,礼贤下士的笑容,迈步出了转运司府院。
冯铨巡视扬州府,对盐价暴涨表示了愤慨,当着扬州府官员以及百姓的面,痛斥无良奸商,表示朝野要坚决打击,维护盐价平稳,并表示已严令两淮转运司低价出盐,呼吁百姓不要拼抢,以免损失。
冯铨的作秀,自然引来了一片欢呼,扬州府上下,很是赞誉。
连续几天,冯铨都在四处走动,他并不是嘴上说说。
两淮转运司真的以一分一斤的价格,两天内,出了超过十万斤,扬州府也采取行动,关了十几个铺子,抓了三十多人。
同时,转运司严查贪腐,抓了数个盐场的大使、副使。
盐价迅速回落,扬州府从上到下,不管是百姓还是官员,都对冯铨赞誉有加,不少人已经上书朝廷,为冯铨表功了。
在冯铨忙着的时候,经历来的人,陆陆续续也抵达了扬州府。
最先到的,是魏忠贤与周延儒。
但两人还未坐定,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两淮都转运司周兵和,在巡视盐场中,遭遇袭击,一起的,还有两淮的判官以及盐引所的相关官员,总共六个人,当场死亡!
这件事,惊动了整个扬州府。
转运司府院。
魏忠贤,冯铨,三人坐在正堂,听完扬州府的汇报,一个个对视着,一时间,没人开口。
好一阵子,冯铨才看向魏忠贤,道:“魏太监,我来之前,扬州府知府,通知已经下乡巡查,还没有回来。现在,两淮转运使遇刺,还需尽早奏禀朝廷。”
冯铨在明面上,还是避讳着与魏忠贤的‘父子关系’。
冯铨坐在诸位,左右是周延儒与魏忠贤。
他们三人的作为,显示了他们错综复杂的关系。
魏忠贤满是老年斑的驴长大脸没有任何变化,道:“咱家是南京镇守太监,扬州的事,我管不着。”
周延儒见魏忠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也不吭声。
冯铨是当朝阁老,在这里地位最高,但魏忠贤是曾经权倾朝野的九千岁,是他干爹。周延儒是当今新晋的心腹,鬼知道他有没有带着什么特别的旨意。
冯铨忌惮着两人,又见他们不说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