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命扬州府严查。两淮转运使,职责重大,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必须要彻查,决不能给任何消息机会。周侍郎,你怎么看?”
周延儒见冯铨点名了,不能不开口,躬着身,故作沉思的道:“阁老,下官认为,彻查是必须的。当务之急,还是要稳住两淮转运司,必须要加大力度出盐,平抑南直隶的盐价。”
冯铨点头,道:“周侍郎说的不错,现在,就等毕尚书,孙尚书到了,对两淮转运司在做安排。待会儿,本官就亲自下去,巡视盐场,安抚人心,确保出盐。”
周延儒已经知道冯铨这几天做的事情,又见他要不顾危险的亲自下去巡视盐场,心里觉得怪异。
即便要做戏,也不至于亲身涉险吧?
魏忠贤始终不说话,面无表情,看不透心思。
冯铨注意着两人,见两人又不说话,也没了说好的心思,简单客套一句,就真的匆匆走了。
魏忠贤看着他的背影,双眼冷意森森。
周延儒冷眼旁观,心里暗道:这阉党,人心涣散,果真是末路了。
冯铨急匆匆的走了,魏忠贤待在转运司府院,什么都没做。
倒是周延儒在扬州府上下走动,见了很多人,有亲朋故旧,也有一些各种关系找来的人,还有大小盐商。
周延儒是新朝新晋的唯一的一个侍郎,自然备受瞩目,想要巴结他的人不知道多少。
周延儒公开‘筹饷’,不过两三天,就让他筹集到了十万两!
而扬州府的盐价,在这段时间,居然真的被压了下去,到了二分一斤,虽然比平时还是贵了一倍,但相比于不远的镇江,苏州,应天等府的动辄九千一两,还是天差地别。
在扬州府的不断变化之后,李邦华与毕自严,先后到了扬州府。
这一次,是毕自严与李邦华坐在主位上,两边是周延儒与魏忠贤,堂中还站着一个田尔耕。
周延儒将扬州府近来的事情,做了一个简单的汇报,最后总结道:“扬州府的盐价,基本上平抑下来,冯阁老居功至伟。两淮转运使周兵和遇刺,扬州府还在查,冯阁老冒着危险,亲自去巡视盐场,还未回来。”
魏忠贤没有说话,自顾的喝茶。
田尔耕站在侧边,更是一句话没有。
毕自严与李邦华在一路上,其实已经听到了大概,闻言两人对视一眼。
毕自严看向堂中,道:“即日起,本官节制两淮转运使,锦衣卫彻查周兵和遇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