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尉、鲍四娘、康氏父子、陆归年、阿什玉和空空聚在一室,商议去西州看望沉香的事。
“先说日程,去西州来回一千四百里,我只在这里等你们八天。若八天你们回不来,或是你们回来了,带回了沉香的死讯,我都要照常上路。那时节,我不想看见谁再弄性尚气,寻死觅活的!我已是仁至义尽了!沉香的命是命,我家眷的命也是命,这些士卒的命也是命!不能因为一人的私情,就至众人的性命于不顾!陆归年,你依是不依?”
归年低头道:“我依。我可不可以去西州?我要亲眼看看沉香,才能安心。”
“你真是得寸进尺!这绝对不行!”刘副尉斩钉截铁地说,“你身上担的干系还用我说吗?再者,你这副身子,只能拖累别人。去又何益?只让康家父子和鲍四娘去就行了。”
“我也去吧。好歹能出一份力。我去归年也能放心,是不是?我是不会欺瞒他的。”阿什玉扫了一眼康驼子。
“随便你。”刘副尉不屑地说。
“我也跟着你们去吧。我进过麴家的门。我再去也便宜些。”空空说道。
“你们都去了,我就不去了。为了一个女人,兴师动众的,值得吗?不过是打探个消息吧。兴许这会儿沉香已经死了呢。”康老儿嘬着牙说道。
归年和阿什玉的眼里喷射出怒火来,康老儿看了噤了声,扭过头看着别处。
“好了,就是这样。你们几个上路吧。八天,我只等八天。八天过去了队伍上路,你们若迟了自己追来!”刘副尉说完走出屋去。
鲍四娘、驼子、阿什玉和空空上了路,折回西州去探寻沉香的状况。
四个人几乎是人不解带,马不离鞍地奔驰到西州,用去了三天的时间。第三天的晚上,四个人跑得身子都要散了架,终于到了麴家跟前,但也不敢贸然进去。他们随便找了一个客栈歇下,商议着怎样见到沉香。
“明天一早我就去麴家打探信息,看沉香是不是活着。”空空说道。
“若是死了,我们马上折返回去就是了。若是还活着,我们又当如何呢?”阿什玉问道。
“那只有劝她想开些,人各有命。麴家不会亏待她,让她安身立命就是了。”鲍四娘说道。
“沉香的性子执拗,能听进去吗?再说,谁去劝呢?我们好露面吗?”驼子发愁地说。
“我倒有个法子。”空空脸上露出狡黠的笑,说道,“幸而你们带上了我。或者我有法子能把她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