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看了看她,方才笑道:“姑娘所思甚是。”
两人留了一盏茶的时候便起身离去,途经城北铁匠铺子,门口守着的兵士瞧见宣广便拦了他的马:“宣管事,刘师傅刚刚打得了新矿第一把匕首,可要进来看看?”
秦云听了微微侧头问道:“怎么不去送给赵校尉过目?”
那人是孙副将亲兵,也在矿上见过这女眷身形,因而方才并未避讳,此时也直直答道:“校尉一早便带着亲兵出城了。”
秦云听着心里一突,直觉便要不好:“可知道他领兵往哪里去了?”
那小兵自然不知道赵翰飞领兵往哪里去了,一直等到巡营的薛世子回来了才听他道:“你问校尉?他带人出去找赵翰玥去了。本来翰玥去巡视边境,三日前就该回来了,如若在哪里绊住了,也该派人回来通报。校尉紧张这个堂弟些,一早便带着人出城了,还嘱咐了声莫要同你们说。”
秦云听着手上一抖,端着的茶碗都差点打翻了,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十有八九都是突厥兴事了。
她问薛执音道:“赵校尉是往哪个方向去了?”
薛执音毫不在意道:“金云西北,往常那一块巡视三四百里地,大约半个月的样子。现下雪深,耽误了些时间也平常。”
又过了三天,其余几处巡防的人马陆陆续续都已回城,唯有赵翰玥那一支依旧毫无音讯,薛执音于是也坐不住了。
秦云这几日都在屋里看系统地图,上次她便知道那个蓝点标记得并不是她,而是赵翰飞。因不愿如有窥癖般天天关注他行程举止,便甚少打开地图来看。
那日她才将薛执音送走,便回屋点开地图,眼见着那蓝点已经行至金云城外了。想来赵翰飞一早出门,快马约晌午的时候到的金云,可能休憩了一番后,便又往西北去了。
她日日瞧着那蓝点西走北移,起码晓得赵翰飞还未死伤,除了速度稍微慢些,约莫没甚其他大碍。
几日后薛执音派出去搜寻的人手,在金云五十里外找见了一具兵士尸体,身后被一刀劈开了背甲,约莫是这样被奔袭击落下马后,才被人一刀封喉。瞧着约莫死了十来日,被野兽啃得面目全非,是翻开内甲才在上面看见了平远侯府标记,确认了果真是赵翰玥麾下一员。
在离边城这么近的地方现了兵事,整个边城内气氛霎时一紧。金云与常壑两城宵禁都提至了酉时。若无军部手令,城门只得午时同未时两个时辰开放进出,其余时候都城门紧闭。原来大半守军都驻在城外,现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