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瞥他道:“侯府也就隔着半道墙!”
乔晋安道:“别人家里的饭菜总是好吃些,莫忘了你在他们眼里可是大户。”
秦云又瞥他一眼,宣广便在此时进来了,同两人见过礼,在一旁坐下都不等茶,便直入正题道:“婢女一事我不曾露面,不过是有人将魏王身边无人侍候,且颇好胡女的话稍稍传了几户,便有人寻了魏王那个姓刘门生的路,把女儿送进去了。”
乔晋安奇道:“魏王好胡女的事情京中从来都没有传闻,你们是从哪里知晓的?”
宣广看了他家姑娘一眼,然后道:“便是些造势的话,不想打了个正着。魏王那边还在审,不过我派人去查过了那个婢女家里。她父亲是一代有名的乡绅,从曾祖便落脚在边城,与关外通商,前些年跑商的时候救了一对胡人母女,便将那母亲收作了侍妾,小的收作养女入府。现下那乡绅慌得四处使金送银,只求瞥清了干系。”
秦云道:“这样说来她怕还不是胡汉混血,而是正经的胡人了。突厥内也不是铁板一块,你说之前她们落难,怕就是与哪部结的仇也不定。”说着抬眼去看了看乔晋安,“就是不知当真是巧合,还是又给人借了把力。”
乔晋安笑着看她:“你在别人军营里使手脚,哪里有大将不知的道理。”
秦云便叹了口气:“这一家当真了得。”
几人就此事不再多提,又过了几日,便听得那婢女于营中自尽,消息也捅到了关外突厥大军之中。乌古斯本就是此次征伐主力,那小王爷又是乌古斯单于宠妾所出,平日里宠爱非常,和谈顿时破裂,一下里两边都剑拔弩张。
秦云却晓得这哪里是冲冠一怒,乾岳往常壑的城墙一直都在修建,这是工部的程事,魏王也管不得。突厥若是探得了,知晓边城筑墙固城的打算的话,哪里能够任他们将那城池都建好。此时大军已经压境,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这一举不能打下起码两城,碾尽了那些筑城工事的话,将来要再踏入大唐一步,怕就要难如登天。
魏王一看和谈无望,便转而力主出城迎敌,现在本就有小支骑兵扰得突厥大部日夜不得安宁,他主张趁着十万大军压境之前,全力先出城歼了那二万大部。
赵家都是从会走便在营中疆场摸爬滚打的人,这会儿又得了政场上的助力,瞧着时机还未到便拖着魏王。一直拖到了二月底,总算揣了突厥的一支粮队,又饿了他们几天,平远侯才发兵出城。
二月中的时候京中密件来道今上圣体有恙,乔晋安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