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身体,“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奥莉薇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去看他:“你不明白么?”
伊利欧铎看着她,面色苍白,眼周是一片病态的嫣红。他的状态实在不好。
“教义中说过,绝望是不被准许的。”奥莉薇拉看着他,看着那双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眸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过了一会儿之后伊利欧铎移开了视线,什么也没有说。但奥莉薇拉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对于每日弥撒都必须要布经讲道的神父来说,教义中的内容应该比她要熟悉得多。
奥莉薇拉没有再等他的回应,朝着窗边走了两步,看向外面黄昏光线中的街道。
这样一个小城镇,即使有着一部分的流动人口,也不是狩猎的最佳场地。他们应该休整两天之后就上路的,但是伊利欧铎如果执意不肯进食的话,他的状态只会越来越差。
伊利欧铎将视线转回来,看着她站在窗前的背影。
奥莉薇拉说的并没有错,绝望是不被允许的,自杀是对城邦的不义,是绝望于神的慈悲。如果绝望都是被是允许的,那么一切都是允许的。
那是他之前在做的事情么?拒绝转变,拒绝进食,拒绝再以这种方式活下去?
他仔细地看着她的身影,似乎想要从最细微的动作中看出她究竟是在用教义敷衍自己,还是真的想要将他从泥沼中拉出来。
奥莉薇拉把一些碎的干草撒在壁炉中,落到快要燃尽的木柴上。过了一会儿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开来,遮掩了房间中还剩下的一丝些微的血腥气味。她在壁炉前站了一会儿,稍稍地抖动着自己皱巴巴裙子,像是想要将一部分的烟味沾到身上一样。
然后他就记起来奥莉薇拉脖子上被咬的伤口。她衣服的领子一直系到最上面的那个扣子,衬衣露出一丝白色的边缘,遮住了下面的绷带。
伊利欧铎想起了躺在石室角落中的那个血族,被他打翻在地上的那瓶血,以及奥莉薇拉跪在地板上刷洗着血渍的模样。他微微抿了一下唇,没有等他想到应该说些什么,壁炉跟前的人放下了裙摆转过身来。
“这周围有一个教会,我想去参加他们正午的弥撒,顺便打听一下这几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