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不得了,不得了,薛家出了个金光宝,你也争,我也吵,头颅险些没打破了。”
    薛向道,“安书记,不好意思,给您电话时,我这儿正在录音乐,您刚才的话,一不小心给录了进去,老爷近来不是退了么,肯定很闲哉,你说我也老没空去陪老人家,晚上我就过去,把您方才唱的数来宝,放了给老爷听听,保准效果挺好。”
    安在海笑语骤转急喝:“薛老,你敢,耍混呢!”
    隔着电话,安在海见不到薛向这边的光景,心中原也不信薛向这边刚好在录歌,可架不住薛向这家伙神神鬼鬼惯了,难免心中惴惴,若是真让老爷听到他哼唱下九流的数来宝,非跟他急眼不行。
    薛向道,“安书记,您就甭不好意思了,二十四孝还有彩衣娱亲一说,您这算不得什么,老爷一准儿欢喜。”
    “得得得,我不跟你逗闷了!”
    安在海在电话那头举手告饶,说道,“你小现如今可是抢香呢,天南海北,四面八方,许多地儿要你呢,组部现在为你小算是伤透了脑筋,别说他们,就是你大伯我,刚在市委坐稳椅,就给老蒋去电话了,让他一定把你小送到我市委办来,六十年代的茅台,都舍出去好几瓶,结果还是鸡飞蛋打,用老蒋的话说,不到最后,就别想分出胜负。”
    “我没听错吧,安书记,到这会儿了,还有人抢着要我,我不是有名的搅屎棍么?”
    薛向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也是自家事自己知,这些年,他是每到一地,都得闹得鸡飞狗跳,血雨腥风,在德江尤为激烈,弄倒了一省之尊。
    比照这份履历,他自觉不管哪个单位,都得避己如蛇蝎,不曾想,竟还是八方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