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秦王幼年便聪慧，这些年表现出的严毅英武，众所周知，你的意思是咱当时就没考虑过他？”朱元璋道。

“陛下家里那个二皇子，实在是一言难尽。及冠之后便长歪了，荒唐的批爆，最后被三名老妇人……”

“李长卿！本相求、求你了！”李善长吓得结巴了起来。

他实在是怕了，这李长卿一开口太子死了，皇长孙死了，现在轮到二皇子了？

“最后怎样了？”

朱元璋偏偏是偏向虎山行的性格，闷着脸问道。

“这事说起来也有陛下的责任，你当初给太子定磨刀石太草率，先是让秦王朱樉当磨刀石，后来是晋王朱棡，再后来是燕王朱棣。按年份来算，秦王现在还是磨刀石吧？”

“是。”朱元璋看着他，一脸的期待。

“几年了？”

“有四五年了吧？”朱元璋看了看李善长，语气有些不确定。

“四年半了。”李善长道。

“是你的主意？”李长卿问道。

“哪是我的主意，我哪敢有这主意！是陛下当年跟我们几个商量，选个皇子当太子的磨刀石，让太子砥砺前行。”李善长急忙说道。

“太子除了面对一个严厉父皇，还要面对二十多个老师，再加上一个处处反对他的秦王，这不抑郁才怪。”李长卿现在不奇怪了，难怪朱标年纪轻轻眼里就没有了神采。

贵为太子，放眼望去，宫里一个棍棒老爹，身边一群学究大儒，外面还有个锋芒毕露的磨刀石。

日子整天过得战战兢兢的。

朱元璋倒是心里有谱，觉得朱标的地位很稳。

但朱标自己反而觉得自己不稳，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你把秦王定成磨刀石，秦王有了跟太子比肩的错觉，后来不让他当磨刀石了，这种落差一般人谁受得了？

“这时候想要消解，就不能再定磨刀石，偏偏你又扶持晋王当磨刀石，那秦王就更气不过了。

“他在应天府自然不敢发作，但是就藩以后，实在是变本加厉，残暴荒唐。”

“那他……最后怎么样了？”朱元璋被他一顿数落，有点懵逼，担心的问道。

“洪武二十年，被毒死了。”

“啊？”

朱元璋倒吸一口凉气，太子才死了三年，老二也死了？

他一下摊在了椅子上。

陷入一种深深的悲痛中。

“陛下节哀啊。”

李善长说完又是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