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形已然变成了眼镜医生的外表。
白僳对着一旁的玻璃柜的反射比了比自己的脸,感觉和原人类的样貌没什么差别。
本来就不该有差别,他是一比一浮现了眼镜医生的容貌。
哦对了,眼镜。
白僳一转头,捞起了掉在地面上的眼镜往鼻梁上一架,透过镜片看向前方时,一时间有点头晕目眩。
原人类是近视的,而怪物复现的没有这方面的疾病。
又调整了几下,等视线变得清晰后,白僳开始研究人类的记忆。
不同于夺取了僧人的身份那样,人类所有的记忆对怪物而言一览无遗,因为还需要白僳的身份同眼镜医生的身份一起使用,怪物就换了种方法。
——不完全的取而代之。
站在原地研究了一会儿眼镜医生的记忆,白僳发现他挑选的这名医生经历平平,完全是因为缺钱才接受了这边高昂的薪酬邀请,并且刚来不到半年。
半年期间眼镜医生也没遇见太多怪事,除了个别灵异现象,他安安稳稳地度过至今,没经受过什么生命威胁。
直到今天,他遇见了白僳。
只能说,运气有点糟糕吧。
之前的日子没有遇到过大灾大病,所有的霉运积攒到今天仿佛只是为了遇见白僳。
翻完人类的记忆,白僳一伸手,从胸前的白大褂中扯出了眼镜医生的胸牌。
和他设想的有所不同,这枚胸牌上并没有写具体名字,只有个职位和医生用的一行小字,草率的不像是正常医院所用的工牌。
嗯……好像这里一直如此?对比了一番人类的记忆,发现人类刚进来时也提出过疑问,但当时被带领他的前辈给敷衍过去了。
再过了几天,眼镜医生明白了好奇心会害死猫的说法,就默默工作,不再多问。
白僳将胸牌塞了回去,把原人类的滚在地上的杯子也捡拾起来,擦了擦上面的灰,照着人类先前的动作,倒了一杯滚烫的开水。
至于地面上洒落的水渍,脚踩过蹭了蹭便没有了。
刚做完这个动作,门口笃笃笃地传来了敲门声,白僳端着杯子走到门边,开了锁,门外的人自然是能够进来。
“小李——”人还未进,声先至,“你在里面锁门干什么?”
白僳喝了一口水,说道:“刚刚把水洒了,关门脱了衣服烘了烘。”
后进门的中年男医生看了看地板上还剩一点的水点子,再看看房间内持续运作的空调,没对白僳的话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