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大家都是大男人,也没什么好锁门的,护士站的那几位平时也不会来他们这,他还催促着白僳抓紧时间,他们还有工作要做。
念了一通,中年男医生觉得有些渴,他毫不见外地问白僳讨要杯子,想要来口水润润嗓子。
白僳把杯子朝前一递,人一接,非常顺手地抬至嘴边。
等感受到热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滚烫的液体滑至唇舌之间,把中年男医生烫得呛得连连咳嗽,连杯子都握不住,手一松就要摔在地上。
可白僳手一捞,稳稳当当地把杯子接住,一点水都没有洒出来。
中年男医生已经无暇“眼镜医生”过于敏捷的动作了,他咳了半天才缓过神,捂着嘴巴抬头看向白僳。
“你、伱不觉得烫吗?”中年男医生控诉道。
人类完全是进门时看了白僳喝水的动作才觉得这是杯能喝的水,谁料这仿佛刚烧开的温度,直把人的口腔烫得起泡。
白僳无辜地眨了眨眼。
他确实没觉得烫,亦或者本来应该烫伤的,只是他没有明显的痛觉。
当然了,现在再张口的话,
白僳看着中年男医生捂着嘴逐渐说不出,只留下一句含糊的让他自己一个人去查房的指令,中年男医生则要去找人帮他治治口腔。
“……查房……巡视一遍就好,十二点之前记得回来……不要和醒着的病人多聊,特别是四楼的病人!”努力表达完全部意愿,中年男医生掉头就走,只剩下白僳还站在办公室内,面对着敞开的大门。
他如中年男医生所说,去柜子里取了个活页夹,翻开一看,果然是书写着日期的名录。
再看看墙上悬挂着的时钟,现在是晚上十点半,秒钟刚刚走过正上方的那一格。
夜间的查房需要花一个半小时两层楼吗?
白僳在原人类的记忆里翻了翻,发现好像时间大差不差,走完两层楼要花一个小时左右。
如果,没有遇到意外,半个小时就能回来,可如果遇上难缠的病人……回来的时间可能就要拖到十二点之前了。
白僳捋完便出了办公室,朝左侧一看,先前那位中年男医生正在护士站内寻求护士的帮助,前者张着嘴,后者似乎在帮人上药。
看了两眼,白僳便朝右边走,循着活页夹内的房间号一间间看过去。
有的病人睡了,有的病人还没睡,没睡的、精神比较正常的会朝白僳打个招呼,喊的都是“李医生”。
什么李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够出院,李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