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校了宝玉吗?”
袁善见:“是,先生是考校了宝二爷。
但是他对宝二爷的评论是: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
王夫人:“不是,那一日船山先生在荣国公府,只考校了宝玉的学问。
若是不是宝玉的拜帖,袁公子为何来府中送拜帖?”
袁善见:“谁说船山先生只考校了一位公子的学问?
那一日,在梦坡斋,不是还有一位你们荣国公府的嫡系,名讳珝的公子也在场吗?
敢问这贾诩公子何在?船山先生可是说,当时他一首出塞震天下。”
袁善见此话一出,整个荣禧堂死一般的寂静。
谁能想到,这拜帖背后竟然还有一个如此惊天大翻转?
这船山先生看重的关门弟子竟然不是贾宝玉,竟然是荣国公府那见不得光的庶长子,贾诩?
王夫人第一个回过神来,她眼神中带着浓烈的恨意看向贾诩:“你做了什么?
是不是你故意搅合了宝玉的拜师?”
袁善见:“王夫人这话说的,是当王夫子是不分是非的大儒吗?
他要收的弟子必然会是人中龙凤,岂容你们荣国公府后院,随意摆弄?”
王夫人:“他贾诩不过是荣国公府的庶长子,从未读过诗书。
更未曾有人教他读书识字,他是如何获得船山先生的青睐?”
贾政此时也看向贾珝,自己这个庶长子,印象中自己这个庶长子,说话都是及其简单的话语。
经历太少,见识?仅限于梦坡斋,至于文采?整日在梦坡斋学着请客的模样读书。
当时贾政只以为他是看着玩儿,现在看来。
这十年,难道他一直在读书,还将他梦坡斋的书全读完,读透了?
这怎么可能?
贾政:“珝哥儿,你识字?能看书?”
贾珝点点头,声音清澈而又干净:“之前父亲写字我给父亲磨墨,
还有帮请客们整理书,偷偷学的。”
贾政顿时面色大变,他一辈子想要科举入仕,却因太上皇赐官,郁郁不得志。
他原本将希望寄托贾宝玉身上,但是偏偏贾宝玉虽然聪慧,但性情顽劣,只学了些精致的淘气。
他竟然从未发现,最好的苗子竟然一直在他身边:“你是说,你自学的?
那船山先生怎么考校你学问的?”
贾珝:“让我作诗,我说不会,他说随意试试便好,我便做了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