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此言一出,包括那些今文经大儒在内,所有人都齐齐望向杨明。
古、今文之间争论不休,皆因认为对方所载为错。
古文经强势,也是因古文经上所载内容必然为真。
既有对错,争论自然不休。
但是方才,杨明对他们说:别争了,你们都是对的!
这对争论了数百年的大儒们来说,怎能不震惊。
此时唯有卢植嘴角上扬。
当年求学马融之时,郑玄学识给他过非常巨大之震撼,在他看来,郑玄说是去求学,但不如说是去和马融论学,那时他便知道若要以学识来终结经学之争,非郑康成不可。
但是郑玄屡辟不仕,之后更是受到党锢牵连,即便他数番为之上书,也都无疾而终。
至于郑玄那些弟子,不管是出于师道,又或者是禁锢,都均未能入仕。
杨明以今文经弟子拜师郑玄,又习得郑学,是个从未有过的特例。
而现在这个特例,并未让他失望。
杨明继续开口道:“秦时《礼记》之‘古’者,为殷、周;周时《仪礼》之‘古’者,为殷。二者所载相同,则可知‘古者生无爵,死无谥’所言‘古’者,为殷之制也。”
杨明这句话说完,今文经那边许多大儒的眼睛随之放亮。
既是殷商之制,那自然与《周礼》这个周公之制不冲突。
因为古文经的核心为三礼,三礼之中又尤以《周礼》为重,华歆所引两典也均出自《周礼》。
那举一反三,今文经之中大多与古文经不通之处,其实均可以以时代不同来解释!
这比汉章帝的定论高出太多。
杨明接着继续说道:“‘死而谥,今也’,‘今’指周衰之时,自鲁庄公开始。而自周开始,士必有爵,至于死而无谥号者,非士,而是下大夫也。”
等到杨明这最后一句说完,他对这句经文的注解已跃然纸上。
经文:“死而谥,今也。古者生无爵,死无谥。”
注:“今,谓周衰,记之时也。古,谓殷。殷士生不为爵,死不为谥。周制以士为爵,死犹不为谥耳,下大夫也。今记之时,士死则谥之,非也。谥之,由鲁庄公始也。”
在这个注释之中,无论今文经《仪礼》还是《礼记》,还是古文经《周礼》,全都囊括进去,且全无冲突。
然后,杨明并未就此停下,而是乘热打铁,陆续又抛出了多个争议内容:“古者不使刑人守门”、“古者公田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