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点我的看法，你别太往心里去，对于东德和苏联的国有企业我很了解，对内地的企业更了解，管理和经营上的弊端你们一个不少全都占了，想要大刀阔斧完成改革，肯定比我现在关注的那些公司麻烦。

这份文件上说早些年你们上马了一个三十万吨的乙烯项目，资金上却没得到扶持，前前后后总共发行了八轮企业债券，说起来资产总规模在百亿人民币左右，但是外债也欠了七八十亿人民币，按照我得到的数据，哪怕整个沪市的所有工业企业一起帮你们打工还债，也要两年多才能还清这笔债，幸好是国有制，要不然等于已经破产了，毕竟你们厂的资产究竟值不值一百亿人民币还要先打个问号，利润远远不如利息多。”

陈林芝本想说有那些融资的钱，不如另起炉灶直接投资一座新厂，可又觉得这话伤人，终究还是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