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让天下知道朕也敢杀人,不是一件坏事。
笞刑行刑的速度很快,一炷香的时间,还没等旁人回过神来,两个昌邑郎一左一右,就已经打够了三十下。
刚开始打的时候,田延年还能跟着号叫几声,但是此时那呼喊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了。
此时,刘贺终于抬起了手,让两个昌邑郎先停了下来。
他又蹲了下来,又换上了平时那副人畜无害的笑脸。
他看着田延年白得像纸的脸,非常满意。
胸中挤压了许多天的怨气,顿时就消散了许多。
果然,能随意地使用暴力,会让人感到舒畅和快乐。
按照大汉律法,一个官员,即使犯了欺君之罪,也应该由诏狱来审理定刑,轮不到天子亲自来处置。
但是,轮不到不代表不能做。
大汉律法本就是天子意志的体现,从来就不是天子的阻挠和枷锁。
这和刘贺来的那个时代的法律截然不同。
简单来说,只要刘贺不在意风评和民心,他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滥用手中的许多权力。
之前,刘贺就太看重所谓的名正言顺,以至于处处都畏首畏尾。
如今,是霍光先在暗处公权私用,用“罢衙”的方式威逼天子。
刘贺身为天子,不用一下自己的特殊权力,又怎么算得上是公平呢?
而且,这田延年本就犯了欺君大罪,也着实该打。
打死也应该。
“田延年,还有七十记笞刑,朕数得可还清楚?”
“陛、陛下圣明。”田延年一边“嘶嘶”地吸着气,一边扭曲着脸恭维道。
“那你估摸着自己可还能再挨住剩下的这些笞刑?”
“陛下,微、微臣这条命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打,恳求陛下饶了微臣一条命吧。”田延年龇牙咧嘴地说道。
刘贺看了一眼田延年受刑的腰臀,已经隐隐约约地渗出了血。
两个昌邑郎都是实心办事的人,下手非常踏实。
绝不会玩那些“杠头着地”的把戏,这让田延年吃尽了苦头。
这还只是打伤了肌肤而已,再往下打可就是要伤筋动骨了,打完一百记,不死也得残废。
这田延年也是身子骨硬实,否则也早就昏死过去了。
“田延年,朕现在问你,你可知罪?”
“微、微臣知罪了。”田延年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呢。
“那你可想再要回这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