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脑中忍不住想到了朱元璋,但刘真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殿下,按照阵图,渤海王殿下此刻到何处了?”
“约还有三日便能绕后抵达兀良哈山。”朱权低头看了看,并将答案脱口而出。
闻言,刘真思考过后便继续道:“如此的话,我们得加紧速度了,不然怕是要被渤海王府摘得头筹了。”
“确实。”朱权颔首,他虽然对自己麾下三千骑兵的战力十分自信,但朱高煦那边的兵马战力也不弱,而且数量比他们还多。
他们若是不加快速度,那等朱高煦抵达兀良哈山,一路向南扫荡的时候,他们怕是连汤都喝不上了。
毕竟他们在南北巡的消息已经往北传播,许多部落都会往北边的兀良哈山迁移。
这种时候,朱权他们还要追击,朱高煦只需要一股脑的往南猪突就行。
“传令!”朱权果断下令:“今日休整一夜,明日北巡搜寻胡虏踪迹!”
“是!!”诸将领命。
很快,诸将在解决了口腹之欲后,便返回营中,筹备明日的北巡搜敌。
倒是相比较他们这里的肉香四溢,北边的朱高煦他们可以说一路风餐露宿。
由于沼泽地里寻不到干柴,他们只能折些芦苇、篙草来烧水。
十余天来,只吃了几次热饭,其余时候都是用肉干和粗饼凑合,连军粮都没办法煮着吃。
好在这样受苦受难的日子,总算在八月二十八结束。
抵达了恼温江上游的一处浅水处,朱高煦开始下令渡江。
十艘辎重船上的三百弟兄先将船上的军粮豆料运到西岸,留二百人驻守后,又摇橹划桨的将马匹运到西岸。
这一来一去,单单运送八千军马和挽马就耗费了两日。
直到八月三十日,朱高煦他们这一行五千人,才通过了辎重船抵达西岸。
相比较东岸的淤泥涂滩,西岸的情况明显好了许多。
尽管还是在兀良哈地面的范围,但这里的淤泥还算坚硬,并且有了大片可以折断来当柴火的芦苇。
“娘地!先烧水做饭,爷们四天没吃一口热饭了!”
一下船,傅让这种向来稳重的人都忍不住骂起了娘,可见这个时代的松嫩平原到底有多难走。
饶是朱高煦这种总把笑脸挂脸上的人,此刻也一脸的无语。
下船之后,他放眼看去,四周人都跟个泥猴一样。
唯有张纯那坐船的三百人衣裳整洁,瞧得人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