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弄些鱼肉来吃!”
朱高煦朝着张纯喊了一嗓子,张纯闻言连忙跑过来,干净的脸上咧着一口牙:“殿下,我们早就准备好了,这一路上时不时捕鱼,捞了几千斤,刚才都用油炸成了鱼干。”
说着,张纯连忙往不远处的兵卒们招手,他们立马抱着一筐新鲜出锅的鱼肉干跑了过来。
朱高煦瞧着这筐热腾冒气的炸鱼,连忙用水壶洗了洗手,抓起一只二三斤的炸鱼就放到嘴里咀嚼。
“香!”尽管只是刮了些盐晶,有些盐味,但对于吃了好几天冷饭的朱高煦来说,这筐鱼来得太及时了。
不只是他,许多人都在吃着这炸鱼,这几日积压的情绪被这顿炸鱼就给冲刷干净了。
好在这鱼的鱼刺都被炸的酥脆,不然指定要卡到不少人的喉咙。
“走!往地上去!”
吃着炸鱼,朱高煦是一点也不想再在这满是淤泥的地方待着了。
现在的他只想走到结实的地上,煮一锅热乎乎军粮饭,配些炸鱼吃个爽快!
“殿下,那这辎重船?”
张纯看向十艘辎重船,朱高煦也安排到:“留十日的军粮和豆料就足够,其余的放在辎重船上,等着消息往南边走。”
十日军粮已经不少,足够朱高煦带人从恼温江西岸跑到哈剌温山脚下再跑回来了。
张纯闻言照办,朱高煦也带着四千多弟兄和八千余匹军、挽马装上了各自的补给,往西边走去。
他们越往西走,脚下的道路就愈发干燥结实,那触感让朱高煦他们心情都好了许多,也不似一开始的那么烦躁了。
赶在天黑前,他们终于离开了西岸的兀良哈涂滩,见到了一片秋色的草原。
虽然不是朱高煦印象中那种遍地牧草的草原,但来到这里后朱高煦也放松了些。
选了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朱高煦放出五十队塘骑往四周搜寻,自己则是带人在矮丘上扎营,埋锅造饭。
简单的粗布帐篷被搭建起来,一眼望去足有数百顶,占地数十亩。
由于卫所军校的缘故,渤海军中能上战场的基本都是学习过起码半年的兵卒,因此他们已经接受过朱高煦所撰写的部分教材。
无烟灶和野外基础的卫生知识,以及基础的加减乘除他们都了解些,因此在巡营的过程中,朱高煦可以看到许多人挖掘无烟灶,并烧沸水后灌入一个个水壶中。
野外不喝生水,这是朱高煦制定的铁律之一。
多少将领兵卒,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