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是司礼监的掌印,换而言之就是毛骧的顶头上司。
如今的乾清宫,他的干爹黄狗儿在万岁爷的面前失了宠,而御前屏风杜安道又下落不明。
他陈忠就成了新晋的御前红人,深受万岁爷和太子爷的信赖。
在陈忠的心里,他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紫禁城“第一”太监。
于是陈忠扯着嗓子,发出尖细的声音。
“你们还愣着干嘛?”
“还不赶紧给咱家把这道门砸开。”
无论何时都不会缺少趋炎附势的人,眼见陈忠又攀上了太子的高枝。
随行而来的几名东厂珰头纷纷摩拳擦掌,可是底下的番子们却犹豫了,只要他们一抬头望见朱漆大门上的巨大牌匾。
人的名,树的影,“秦王府”这三个字,仿佛有一种可怕的魔力。
让他们不敢逾越雷池半步,看到番子们一个个的踌躇不前,
一名长相粗犷的珰头对着手下的番子招呼道:“既然陈公公都发话了,你们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
“反正天塌下来,有陈公公顶着。”
听到这句不着调的话,陈忠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
“何珰头,你心底是不是对咱家有什么意见?”
姓何的那名珰头低下头摸着后脑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在下是个粗人,不太会说话。”
“还请陈公公切莫见怪。”
看到何珰头一脸憨厚的模样,陈忠的脸色稍,说道:“粗人有粗人的好,粗人没有读书人那样多的心眼。”
说到这里,陈忠翘起了兰花指,笑呵呵的说:“咱家还挺喜欢何珰头这样真性情的汉子。”
说完,陈忠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一副眼热的模样。
看到陈忠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尤其是在强壮的胸膛上扫来扫去。
何珰头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何珰头心说:这死太监不会有什么龙阳之好吧?
碍于陈太监现在“权势滔天”,何珰头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在下,在下多谢陈公公。”
看着何珰头担惊受怕的样子,陈忠脸上的笑容更甚,他刚才不过是吓唬一下何珰头,好让他今后为我所用。
于是陈忠笑道:“何珰头不必多礼,咱家平生最欣赏的就是你这样的汉子。”
“只要跟着咱家办事,咱家保证你今后可以加官进爵,甚至是平步青云。”
看到陈忠明目张胆的拉拢自己的下属,毛骧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