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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却依旧牢牢地把持着朝政。
整个大乾官场,除了最不重要的工部尚书之位是庆元帝自己的人外。
其余各部堂官,内阁辅臣,谁不是太上皇留下的老人呢?
美其名曰皇上年轻,性格还不够沉稳,需要朝廷老臣予以辅佐。
实际上却是,太上皇被形势所迫,想要甩锅给自己的儿子。
内心中又舍不得放权的结果。
这就形成了二日凌空,二帝临朝的尴尬局面。
水溶静王等人,不甘大位丢失。
频频进宫觐见,讨取太上皇和皇太后的欢心。
对金銮之位虎视眈眈。
皇家既然如此,朝中大臣之间更是因为利益而相互倾扎。
什么浙党,什么楚党,什么齐党,什么东林党。
党派林立,相互推诿。
一个政令,往往要十天半月,才能传出神都。
等到地方督抚接到神都命令,再去开展工作的时候。
一切都已经晚了。
在民间,更有各地豪门大户,新旧勋贵,趁着近几年天灾频繁。
打着各种旗号,借用自己在朝中势力,在乡野村间藏匿人口,大肆兼并土地。
对此,庆元帝难道不知道吗?
他知道。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各种明里暗里的掣肘,让他空有雄心,却得不到施展的空间。
朝中各种势力相互牵连,一发而动全身。
为了政局稳定,庆元帝也得暗吞苦果,想尽办法维持表面上的平静。
想到这里的庆元帝,伸手向后,轻轻搂住皇后那柔软的腰身。
与御书房种不同的是,此时的松山卫里一片欢腾。
明亮的火把把军营的空地上,照得犹如白昼。
几十口硕大的铁锅,正架在一堆堆炙热燃烧着的篝火上,热气翻腾。
硕大的肉块,在铁锅中随着汤汁上下翻滚。
松山卫的守军们,围坐在一起,大口大口的吃着肉,就着浓浓的肉汤,嚼着白面烙的炊饼。
因为是战时,就算暂时获得了胜利。
薛蟠也只是让后勤的伙夫,准备了丰盛的饭食。
并没有让松山卫的军士们喝酒。
“把总大人,这一战可真特么的痛快啊!”
“老子们被建奴欺负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邓泽涛咬了一口羊腿,口齿不清的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