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你们逼的,陛下也是不得已!”
“陛下若不是为了天下有志之士,也不至于这样做!圣旨说的很明白,我们也理解的很明白!”
沈弘文听后咬紧了牙没再说话。
柳缙也没再说话。
他们实在无话可说。
而接着。
柳缙、沈弘文等皆被枭首于市。
而柳缙、沈弘文等观政进士被斩首,茅天承、陆立等士子被杀,也的确有效粉碎了反对科举扩招者企图用罢考的方式阻止顺天府乡试扩招的行为。
只是,柳缙、沈弘文等被杀,还是在朝野引起了极大震动。
毕竟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官宦奢豪子弟呀!
所以,不少官员震动之余,也很伤心。
连升为翰林掌院学士的夏言也因此不得不来找到杨一清,梗咽着问:
“元辅,内阁诸公为何就让陛下降了此等敕谕啊?!”
“如今翰林院是哭声一片,怨气沸腾啊!”
“毕竟如此不告而杀,的确太过强势霸道,毫无礼士之举,也不合仁道啊!”
夏言说着就揩试起眼角来。
“公谨,在这个天子独治的时代,你跟我讲仁道,我就觉得好笑!”
“以我多年燮理军政的经验来看,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是没有资格要求握刀的人仁善的,也没资格同握刀的人一样专横!”
“比如这次,他们要罢考,不肯配合陛下,不准别的士子参加乡试,也未尝不是专横之态,只是这不是他们家里,也不是他们的书院,他们的家势才学就会在赫赫皇权面前不堪一击。”
杨一清目光深邃地称着夏言的字。
夏言听后,心里不好承认杨一清说的不对,只是觉得杨一清说的太真实,真实得血淋淋,让他不想承认。
但夏言嗫嚅半晌后,还是开了口说:“元辅,天子本不能独治的;恕下僚冒昧,公在这里面颇有助力。”
杨一清并没有因此生气,只是淡淡一笑:
“你没有说错!我在这里面颇有助力,但我能怎么办,总不能真不守圣人之教,连个忠字也不讲了吧?”
“再说,我对抗天子,乃至不惜赔上自己全家的性命,就能改变天下如今的局势吗?”
夏言抿了抿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知道,埋怨杨一清也没用。
所以,他只在这时问道:“可陛下为何这样做,天下之政莫出于孝,养不教,父之过;臣不忠,君之责;这样果狠,难免也会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