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说错!军改结束后,大明武德重振,对外进取就足以富国安邦,再折腾反而不利于长远。”
“而太子的培养反而是关键之事!”
“本朝鲜有享二十年以上国祚的天子,此时不定国本,让皇长子理解天子独治之必要,军改之必要,将来真要是突遇山陵崩之时,岂不是就要因嗣君不明底细,而被腐儒蛊惑,又走老路?”
杨一清很赞同的夏言的言论。
夏言问道:“那下僚找言官说说此事?”
“不可急躁!”
杨一清则立即回了一句。
接着,杨一清就道:“待老夫试探一下后再说,冒然让言官奏这事,就有百官胁迫天子的嫌疑,再有投机者望风而跟,反而弄巧成拙。”
夏言拱手:“是!”
杨一清则又对夏言笑了笑说:“公谨啊,我知道你在翰林院掌院这个位置上待的不舒服,但翰林院这个清贵衙门,你得为陛下看着呀!”
“现在,我们除了要防备张、桂等人挑唆陛下进一步整饬内政而纷扰天下,还得防备着清流中有人牛脾气不改,还要执意追求君臣共治那一套!”
“他们固然不怕死,但无疑,天子做的狠辣事多了,就更难宽和了!就真的需要用清丈天下田亩、整顿税权、均平徭役这种足以载入史册的宏大德政来正名,以免将来落个刻薄残暴而无恩无德之名了!”
夏言被杨一清戳穿了他想做太子老师的心思,不由得红了脸,然后就拱手称是。
“比如这次顺天府乡试的事,要盯紧,告诉从翰林院推选出去的这些主考官,不要生事!”
“要配合好陛下欲扩录贤士、而彰显文治功绩的圣意,要接受皇明不是两宋的现实,也不要再幻想着回到孝庙之时,孝庙不是本朝国政的常例,反而是特例!”
“除非他们真不在乎宗庙社稷,宁肯君王虚伪自私,也不愿君王志向远大!”
杨一清继续嘱咐道。
他理解皇帝现在的心思是不想内斗加剧,所以,他作为首辅,只要有机会便劝底下的官员尽量维持清和的局面。
……
……
“朕想了想,民智未开,别说忠君,把国家安危放在心上的良商也少得可怜,所以,倚靠商贾稳粮价还是行不通!”
“自然,也就指望不上这些在边镇卖粮卖盐的商贾真愿意配合朝廷,控制住边镇粮价;他们只会追涨杀跌!也只想通吃!不管将来社稷苍生如何,朝廷拨再多银元去边镇购粮,也买不到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