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秦府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安国公秦山那张布满沧桑却又不失威严的脸庞。他手里紧握着一张邸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在阅读世间最有趣的笑话:“哈哈,周古德这老狐狸,败得如此凄惨,竟还能将黑的说成白的,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下首,威州候秦牧与寿宁候秦之面面相觑,前者神色尴尬,后者则是一脸笑意盈盈:“家主所言极是,周家的这场大败,无论如何粉饰,都逃不过众人的眼睛。只是,咱们是否要借此机会,给周家来个雪上加霜?”
秦山的笑声渐渐收敛,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原本确有此意,但看了这奏章,我改变了主意。”他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秦牧,那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期待。
秦之察觉到了氛围的变化,忍不住插话道:“可是因为那秦风?嘿,老三啊,你这家事可真是不让人省心。”秦牧被说得老脸一红,干咳几声,忙端起茶杯掩饰。
秦山见状,不禁怒从中来:“秦牧!家宅不宁,何以成大事?连自己的儿子都管教不好,还想助我秦家中兴?秦风虽是你意外所得,但终究是我秦氏血脉,你竟让他去凉州做个小小百户?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秦家颜面何存?”
秦牧吓得连忙起身,恭敬地道:“父亲大人教训的是,孩儿定当自省。”
秦山冷哼一声,语气缓和了些许:“罢了,这次周古德为了自救,给了秦风一个大大的‘功劳’。但要让这功劳坐实,还需我们助力。所谓投桃报李,这次便帮他一把。”
秦牧心领神会:“父亲大人说得是,只要周古德无恙,那秦风至少得升个千户,方能补偿我们。”
秦山却冷笑连连:“秦牧啊,你小看了周家。我听说,萧浩然已经保举秦风为重组的锐士营营主将,参将衔!”
“什么?!”秦牧惊得差点没把茶杯摔地上,“参将?那孩子才二十啊!”
秦山瞪了他一眼:“二十又如何?十五岁从军,五年时间从大头兵升到百户,你这当爹的可曾关心过半分?这次若不是周古德的奏章,你还蒙在鼓里呢!我秦家子孙,二十岁做参将有何不可?三万大军溃败,唯他夺得营旗而归,这份功劳,足以让他飞黄腾达!”
秦牧被训得狗血淋头,脸色铁青,只能低头认错:“是,孩儿知错了。”
秦山见状,满意地点点头:“若秦风真有能耐,定能在凉州为我秦家打开一片天地。即便不成,只要能在凉州埋下钉子,也算不负此行。秦牧,你回头得好好帮衬着他,周古德定会明里暗里给他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