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王伦与杜迁行至武松屋前,但见一庄客立于门侧。见了二人身影,先问了声好,然后轻轻敲响房门,待屋内传来回应之声,方缓缓将门推开,恭请二人入内。
王伦入得屋内,抬目望去,见武松正卧于榻上。见王伦、杜迁二人前来,武松忙欲起身相迎,王伦赶忙趋前拦住,口中说道:“兄弟,你吃了药后,可觉得好些了?”言语中满是关切之意。
武松微微一笑,回道:“喝了汤药,倒是发了些汗,只是心内不宁,辗转难眠。”
杜迁此时上前,将手中托盘轻轻置于一旁桌上。王伦笑着对武松说道:“柴大官人遣人送银五十两,我平日素受官人之恩甚厚,取四十两与兄弟。兄弟且纳之,平日可赏庄客,亦为一善举。”
武松神色复杂,言道:“我知是哥哥心意,柴大官人,恐无此等细致之心!”
王伦道:“兄弟却也休怪柴大官人慢待,此非其本心,亦有其难处。柴大官人虽则好客,然这庄园中宾朋满座,未免会有照顾不周之处。”
武松喟然叹道:“武松亦非寡情薄义之徒。柴大官人之恩惠,小弟皆铭记于心。诸位兄长之善待,小弟亦不敢忘怀。”
王伦笑道:“我甚爱二郎此等性情,兄弟你莫要多虑,唯需安心静养。待兄弟病愈,自当让众家兄弟与你一番痛饮!”
杜迁在旁也笑着附和道:“武松兄弟你可得早日痊愈,兄弟们都皆翘首以待。”
武松闻言,心境愈畅。其闯荡江湖,罕逢王伦这般豪爽之士,今得诸好汉如此器重,自觉亦为堂堂好汉。
武松心境舒展开来,又遵医嘱按时用药,且因王伦之故,在庄上所受待遇也变好了。其房中增添了新被褥,晚上也烧着炭火,柴进还遣人送了数身得体衣物。到底是在自家庄园,却焉能使王伦耗费钱财?
如此过得两日,武松的病便既痊愈。王伦便邀武松一同吃酒。
席间,就听柴进道:“王寨主盛赞二郎非是凡品,日后必扬名江湖。二郎至庄中以来,未尝见汝之身手,今且演练一番,如何?”他素喜热闹,是以酒至半酣,想起日前王伦之语,便有此言语。
只是武松闻言却是面色遽变,只觉受到轻慢。这柴大官人莫不是将自己视作江湖卖艺之流一般?
王伦方欲言语,杜迁这一个原著里历经了梁山三位寨主,却依旧能在山寨生存的人物,察言观色就是他的生存之道。眼见得武松脸上神色变化,却是笑而起身道:“只看二郎身躯伟岸,便知定是身手不凡的好汉。小弟一时技痒,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