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作长辈关心,别无他意。”
最后一段写得格外谨慎:
“我已成家立业,妻贤子孝,不便相见。
望你珍重,勿再联络。
附上两百元汇单,给孩子添置文具。”
信封封口时,何雨柱的手抖得厉害。
邮筒前,他三次举起信又放下,直到邮差不耐烦地咳嗽,才一咬牙投了进去。
整整一天,何雨柱都像丢了魂似的。
在厂里批文件签错了名字;回家时差点走错院子;夜里更是辗转反侧,一闭眼就看见两个小男孩在打架——一个喊着“爸爸”,另一个也喊着“爸爸”…
直到次日清晨,于海棠把热毛巾拍在他脸上:“醒醒神!黄师傅在院门口等着呢!”
何雨柱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窗外,黄师傅正指挥工人搬运楠木窗框,叮叮当当的声响,终于把那些纷乱的思绪暂时敲散了。
何雨柱来到正在装修的四合院,黄师傅正蹲在台阶上抽烟,见他来了连忙起身:“何处长,正想找您商量呢!”
“怎么了?料不够?”何雨柱跨过满地木屑。
“那倒不是。”黄师傅指着西厢房的梁柱,“您看这老榆木,里头都蛀空了。要按原样修得加钱,要是换新料...”
何雨柱摸了摸虫蛀的痕迹:“就用老料!”他掏出钱包,“需要多少?”
黄师傅比了个手势:“再加二百,我保证修得跟光绪年间一个样!”
“成!”何雨柱爽快付钱,“对了,主卧的暖炕...”
“您放心!”黄师傅拍着胸脯,“我特意从唐山拉来的耐火砖,保准十年不返潮!”
离开四合院,何雨柱顺路去了趟小松鼠饭店。
还没进门就听见于海棠清亮的嗓音:“马华!三号桌的松鼠鱼快着点!”
店门口排队的顾客见了他纷纷打招呼:“何处长!您家这饭店可太火了!”
透过玻璃窗,他看见于海棠正麻利地给客人结账,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
何晓阳坐在柜台边写作业,时不时帮妈妈递个零钱。
马华端着菜穿梭在餐桌间,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何雨柱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马路对面看了许久。
夕阳把小松鼠饭店的招牌镀上一层金边,排队的人群在石板路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他摸了摸兜里娄晓娥那封信,突然觉得,眼前这热气腾腾的日子,才是实实在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