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民的目光落在灶台前那个忙碌的身影上。

雨水姐的动作麻利又透着一股难言的韵律。

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惋惜。

这手艺，放在这小小的四合院里，真是明珠蒙尘了。

想当年，雨水姐为了学厨，是何等的坚定。

她甚至放弃了继续读书的机会。

可惜，就因为那该死的谭家菜传男不传女的破规矩。

否则，哪有傻柱何雨柱今日在轧钢厂食堂的威风。

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锅里的油滋滋作响，香气已经开始弥漫。

雨水姐动作娴熟地翻炒，颠勺，调味。

很快，两盘色香味俱全的硬菜被端上了桌。

一盘是红烧肉，色泽红亮诱人，每一块都颤巍巍地裹着浓郁的酱汁。

另一盘是溜肉段，金黄酥脆的外壳，散发着勾人的酸甜气息。

浓郁的肉香混合着酱料的复合香气，霸道地钻出窗户，飘满了整个四合院。

“嘶——”

院子里，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吸溜口水的声音。

那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渴望。

平日里算计到骨子里的“邻居”们，此刻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

一个个伸长了脖子，鼻子用力地嗅着，眼睛直勾勾地望向何雨水家的方向。

那目光，贪婪得像是饿了许久的狼。

“我的老天爷！这是谁家在炖肉啊？”

刘海中那张油光满面的脸上，写满了无法抑制的馋意。

他吧嗒着嘴，一双小眼睛几乎要黏在雨水家的窗户上，恨不得钻进去才好。

“这香味儿，啧啧，怕不是过年了吧？”

“能做出这等味道的，恐怕只有国营饭店里掌勺的大师傅了！”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他那颗精于算计的大脑，此刻完全被肉香占据。

算盘珠子仿佛都停止了拨动。

他瘦削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近乎垂涎的神色。

院子里的议论声，羡慕声，夹杂着孩子们隐约的哭闹，乱糟糟一片。

对比之下，雨水家中，却是一片温馨宁静。

灯光柔和地洒落在小小的饭桌上。

“来，为民，快尝尝这块红烧肉。”

雨水姐夹起一块炖得软糯，肥瘦恰到好处的红烧肉。

她小心地吹了吹热气，递到李为民嘴边。

动作自然而亲昵。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