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用仿佛看待无药可救的笨蛋的眼神无奈地说道。
“然后纠正你话语中的几次错误。第一我不是特地来探望你的,只是看你在这里顺便进来调侃你的。这一点你别搞错了。第二,我也不是翘班出来玩的。因为某个家伙彩虹桥上搞出来的事情惊动了整个东京高层,武侦高校不得不去给那些受惊的政客解释以及做各种善后工作。而我们这些不习惯跟那群满嘴铜臭味的肥猪一样的政客交流的教师,就当做带薪休假给我们放了一天假。懂了吗?”
(大致了解了。)
“最后。好心提醒你一句,贝尔菲戈尔。”
缀梅子突然猛地站起身来,单脚踩在病床金属扶手上,抓住贝尔菲戈尔的衣领,俯下身子脸庞快速接近贝尔菲戈尔,最终停在距离鼻尖只有几厘米的位置上。对方身上散发出来与平日截然不同的香气顺着气流被嗅觉细胞捕获到。缀梅子神情凝重地直视着贝尔菲戈尔血红色的瞳孔,警告道。
“你想做什么与我没有一丝关联,我只是做好自己身为科目教官应尽的职责罢了,其他的只要不涉及到我,哪怕东京变成了一座火海我都不会去管,这些都是在这座学校里的学生的未来的责任以及义务。现在,在这个学校里也只有你和高天原那个笨蛋,对那些学生这么上心。像我们这样的人想要活得久一点的话,最好不要管太多事。你现在还能够躺在医院里,下次也许就直接进火葬场了,记住这一点吧!贝尔菲戈尔·斯图亚特!”
贝尔菲戈尔看着近在咫尺缀梅子,看着那一双见惯了战友倒在自己身边,见惯了同伴在自己眼前死去,见惯了无数人为了区区几个钱而相互厮杀,见惯了到处都是飞溅的鲜血、血肉模糊尸体的战场也没有一丝改变的紫色瞳孔,此刻却从内部开始逐渐动摇起来。他不由自主地把视线偏向一旁,停顿一下后缓缓在金属扶手上轻轻敲打起来。
(抱歉。我无法决定我自己的人生。)
“……是这样吗?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在尴尬的沉默片刻之后,缀梅子缓缓松开紧紧抓住贝尔菲戈尔衣领的手,自嘲般地笑了笑,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得站起了身,强颜欢笑地脸上满是莫名的失落。贝尔菲戈尔看着缀梅子这样的表情却找不到任何安慰的词语,他在五年内学会的已经远远超过了同龄人,不过,学会了丰富的知识却无法说出任何一句安慰的话。不得不说,对贝尔菲戈尔来说这是一种无声地讽刺。
病房中充斥着令人不安地寂静,夺走了房间内两人言语的能力,就像是找不到共同语言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