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单蛇比较可爱呀!”墨染举起画纸,故意让笔尖的墨迹蹭到光彦袖口,“光彦要不要试试?”他看着对方笔记本里夹着的香水瓶碎片拓片,突然听见走廊传来玻璃瓶碎裂的声音——是灰原哀的方向。
当他冲进实验室时,灰原正蹲在地上捡摔碎的试剂瓶,指尖被玻璃划破却没有流血。
墨染的心脏漏跳一拍,想起贝尔摩德发来的消息:“灰原哀在查1945年的基因适配实验,你的愈合能力已经引起她的怀疑。”
“我来帮你。”他慌忙扯下脖子上的围巾,却在碰到灰原手指时故意顿住——她的指尖温度低得反常,和三年前在伦敦巷口遇见的、刚从组织逃出来的雪莉一样。
灰原抬头时,恰好看见墨染围巾内侧的刺绣:“SilverWing”——银翼赛车队的标志,也是新闻里那个在秋名山车祸中“死亡”的神秘车手代号。
她突然想起,墨染请病假的那天,正是银翼最后一次出现在赛道的日子。
黄昏的操场飘着樱花,墨染靠在梧桐树下,看着灰原和侦探团走向校门。
他摸出藏在树根下的金属盒,里面装着从钟摆里取出的香水瓶碎片,玻璃上的指纹正在月光下泛着荧光——那是他今早用“Zero”马甲植入的追踪码。
“墨染!”步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妈妈在校门口等你。”
他转身时,看见有希子的车停在夕阳里,车窗摇下的瞬间,飘出熟悉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味。
母亲对着他眨眼,发梢在风里扬起银白色的弧度。
打开车门的刹那,有希子突然按住他的手,体温透过手套传来异常的灼热:“夜君,灰原哀今天去了阿笠博士家。”
她的声音轻得像在叹息,“你父亲当年在钟摆里留的实验记录,可能已经被发现了。”
墨染的瞳孔微微收缩,想起在实验室排水口看见的蛇形凹槽。
他突然笑出声,像普通小学生那样扑进母亲怀里:“妈妈今天做了草莓蛋糕吗?”指尖却在母亲背上敲出摩斯密码:“GIN今晚可能会去雕像暗格。”
有希子的身体僵硬了0.3秒,随即恢复柔软的拥抱:“当然有呀,还加了你最喜欢的银珠糖。”她的手套内侧,印着和墨染手腕相同的蛇形纹身,在暮色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