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我来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就是他——”凌晨指着梁宽说道:
“他不顾你们的死活,哄骗着你们和官府作对,想让我们把桥修到他家地里去,这样他就能赚官府的银子。可官府里的钱本来就紧俏,实在拿不出钱来征地。就算真的修到村子里去,你们又能拿到多少呢?”
村民们表情都怔住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这……”
“对啊,平日里我们就没少被他欺负,这么好的事他会想着我们?”
“被这厮给哄了!”
“嘘!小声些……”
梁宽咬牙切齿的盯着凌晨,刚想要再次开口鼓动村民,凌晨却不给他机会,继续说道:
“我也不跟乡亲们隐瞒了,这座桥是咱们县的大工程,是造福后代的传世之功。往后这里的地价只会越涨越高!你们与其在这里对抗官府,不如赶紧回去筹措银两,把自家院子、田地扩建翻修,往后各地客商来了,也能挣些银钱补贴家用,等日子宽裕了,送后辈自侄去私塾读书,那才真能出文曲星呢!”
村民们听后更是议论纷纷,踌躇不定,站在凌晨身边的刘文越一个健步上前,果断抽出腰间的刀,刀身在太阳底下闪着明晃晃的寒光——“违抗官命者,以造反论处!”
里阳村的普通村民们见捕快都拔刀了,顿时就没了底气。再加上凌晨先前的一番动之以理,纷纷骚动起来。当下就有精明人退至众人身后,趁人不注意一溜烟的跑了。
日子会不会变好咱不知道,但再待下去,估计真要在大牢里和老鼠谈心了!
见有人带头跑了,其他老实巴交的平民们也都不管了,纷纷扭头就撤。没一会就跑的只剩下四五个人,这些人围着梁宽,明显也是心中萌生退意。
梁宽恨恨的看了一眼凌晨和刘文越后,甩着袖子冷哼一声,只得不甘离去。
张承抚着胡须走上前来,站在凌晨身边望着远去的梁宽等人,喃喃说道:“此僚实在可恨!可惜他姐夫是隔壁知县,不好真动他……”
凌晨摇着头感慨道:“人果然挣不到自己认知以外的钱。虽然没有直接在他家地里动工,可距离这么近,他又是里阳村拥地最多的,就是坐在家里一动不动,往后也有大把银子砸到头上。说到底,还是鼠目寸光,贪心不足想要以蛇吞象……”
“本官担心他不会就此罢休。”
“张大人放心,他要是就此打住,咱们也就权当没有这回事。可要是铁了心和冯大人的前程过不去、和全县士绅的银子过不去,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