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了！”

贾琏搓着手，眉飞色舞：“正巧翠柳楼新来了几位头牌，不如我做东，咱们叔侄好好乐一乐？”他眼中泛着精光，不住往贾蓉身上打量。

贾蓉心中微动，前身那些荒唐过往如潮水般涌来。但他很快定了定神，婉拒道：“刚与北静王、牛爵爷喝过，明日还要去秦府议亲。等忙完这阵，再与二叔好好叙旧。”

说罢翻身上马，马蹄踏碎满地月光，渐行渐远。

贾琏望着他的背影，怅然若失。想当年二人形影不离，赌坊、勾栏处处留迹，如今却似隔了一层薄雾。他轻叹一声，转身往荣庆堂去。

此时荣庆堂内灯火通明，众人刚用完晚膳，欢声笑语不断。史老太君斜倚在软榻上，金丝眼镜滑至鼻尖，见贾琏进来，挑眉道：“你这时候不出去鬼混，倒回来了？”

贾琏赔笑道：“刚巧遇见蓉哥儿了，他说得空要来拜见老太太。”

“哦？”史老太君顿时来了精神，坐直身子，“咱们的贾县公终于要来了！这可是给祖宗长脸的事儿！”

只见三春与黛玉围坐一处，鬓发交叠，细语喁喁。那黛玉垂眸执帕，樱唇微启，三春或颔首或浅笑，倒似几枝娇花并蒂，暗香浮动。

宝玉心下好奇，悄挪半步，偏只听得些“英武”、“功业”等零碎字眼，急得抓耳挠腮。

“琏二哥，”宝玉仰起脸，眉间微蹙，“那蓉哥儿可还似从前模样？莫不是五大三粗，满脸虬髯的糙汉子？”

话虽如此，眼底却藏着几分酸涩——他见林妹妹这般关切，又想起前日园中论及仕途时，黛玉虽厌“禄蠹”，却也赞过保家卫国的真英雄，此刻心中滋味愈发复杂。

贾琏瞥了眼宝玉，轻笑出声，抬手比划：“蓉哥儿现今足有八尺之躯，魁梧如松！想他从军前便生得面若傅粉，如今更添了三分英气，端的是仪表堂堂，令人见之忘俗。”

宝玉听了，咬了咬唇，面上强笑道：“如此人物，倒真教人想见上一见。”

心中却暗忖：我纵无沙场之功，却有一片赤心，林妹妹岂会青睐那等追逐功名利禄之辈？

贾琏不再理会宝玉怔忪模样，转脸向史老太君道：“老太太，明日蓉哥儿便要去秦府议婚。”

史老太君眉峰紧蹙，银丝随风轻颤：“珍哥儿这当爹的怎生做事？秦家那丫头，小门小户且罢了，偏又是个老姑娘，难不成真要坏了我荣宁二府的门楣？”

说罢，一拍案几：“你速去寻珍哥儿问个明白，再知会你大老爷、二老爷——蓉哥儿如今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