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中的白马非马,只是名上的含义不同,是白马不等同于马,而非实际上的白马不是马。
“秦国禁马,我不会牵着一匹白马走到函谷关,对守关士卒说你们秦国禁的是马,和我牵的白马有什么关联。
“诸子辩不过你,却不服你。
“是因为你一直在虚、实转换,言辞中掺杂着正确和虚假。
“马在你眼中既是实的动物,也是虚的名词。
“但在诸子眼中,马就是动物。
“你一直不将虚的名词解释给诸子听,还在函谷关下以虚代实,瞒天过海,混淆天下是非。
“你如何能服人心呢?”
公孙龙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台下众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台下就没有声音传出了,整个广场都回荡着少年音和老年音。
老人嘴角牵动,低下头望着嬴成蟜:
“八岁……竖子倒也能称得上一句辩者,竟然知道第四个方法。
“庄子已死,死无对证,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扒开他的坟墓,对着他的骨头说白马非马。
“难道他的骨头能够碰撞作响,发出白马是马的反驳之音吗?
“你的言论若只在庄周处止住,老夫没什么话好说,可你偏又带上了诸子。
“诸子之中,庄子死了,活下来的可还有不少。
“你刚才不是已经尝试过说服他们了吗?成功了吗?
“没有。
“他们说你是辩者,说你在诡辩。”
少年没有受到影响,坚定说道: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白马非马,于名上是对的,于形上是错的。
“迟早有一日,我会让诸子会认同我的观点。”
公孙龙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笑,不屑。
“迟早?认同?”他高挑两个词尾音。
扶着桌案,大声吼道:
“他们只认同他们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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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白马是马,鸡有两足。
“他们不会认同与他们所知相反的道理,不会去思考儿说为什么提出白马非马。
“只要你在稷下学宫讲形名之学,你就得不到认同!”
嬴成蟜皱起眉头,正要再说话。
忽有一声自下而上,遥遥传来:
“公子所言,孔穿认同!白马非马乃是名之不同,而非形也!”
孔穿声音未落,又有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