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震惊。
齐国士卒的表现,让他有些绝望。
但这些都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齐国太后,后太后,病重垂危!
走出甬道,田单立刻钻上驷马高车。
车厢内。
他双手捂着一整张面孔,哀声从指头缝隙间钻出:
“秦公子成蟜八岁能治学,如此作为,尚不能为秦太子,秦国要强大到什么样呢?
“久不经战乱,连临淄的士卒都懈怠至此,齐国哪里还能打仗呢?
“如此境遇,偏偏太后还有了事。
“若太后真的……以王上之才能,哪能管的好我的国家呢?”
广场上。
稷下学宫祭酒邹衍看看周围如同滚水沸腾的场景,捋着胡须微笑,缓缓颔首。
他抬头望着天空。
碧蓝如洗,无遮无挡,像是平静时的东海。
邹衍看着高台上的小身影:
“第一颗种子已经发芽。
“天意,种第二颗种子。
“如此多人为此子君子之名而助势。
“此子就算不是君子,在稷下学宫中,也要伪装成君子。
“伪君子。
“伪的时间长了,那就是真君子。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谁说阴阳不互融,不可变呢?”
这次的呼喊声比之前的嘈杂音要远远大的多,大到高台上正常说话底下是完全听不到的。
嬴成蟜低下头,诚恳说了句:
“谢谢。”
他不知道公孙龙为何要帮他,或许是为了形名之学?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公孙龙的帮助下,他刚到稷下学宫,就以形名之学打响了名号。
还有一个不该欢喜的喜事,就是公孙龙竟然要死了。
公孙龙这个形名之学大家死去,空出来的缺正好由他填补,学习形名之学的学子正好由他接收。
他原本以为来到稷下学宫要从学子做起。
但眼下看,似乎,大概,也许,可为先生?
这是一个他从未想过的起点。
这个起点,值得他道一声谢。
“伪君子!”公孙龙趴在桌案上:“诸子都是为了气老夫罢了!”
他望着眼前的少年,少年的身影越发模糊了。
他没有哭,是他的视力在消退。
他张开嘴,发现还能说话,于是道:
“虚、实,你说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