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难道会领着士卒们谋反吗?”
鞠武脑袋又低下了一点:
“剧公自然是忠诚于燕国的,不会领士卒谋反。
“但他有重伤在身啊。
“近七十岁的高龄,再带病奔波一场,或许就回不来了。
“况且……王上也要考虑一下士卒之心。
“那些士卒没有支援没有粮食有一年之久,以聊城人为食,聊城人骨为柴。
“身处这等恶劣境地,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中。
“如今的他们,哪里还有战意呢?”
燕王喜还是不甘心,咬牙道:
“我燕国士卒何止二十万?征调没有对齐作战的人去行不行?
“若是攻齐实在不行,那攻赵呢?
“赵国调士卒入边境,现在空虚得很!”
鞠武心力憔悴:
“大王啊!
“没有一名好的统帅,就是有百万大军,那也无济于事啊!
“难道大王忘记了六十万败给十三万的过去了吗?
“剧公没有修养好之前,我国真的不适宜再与列国开战了!”
嬴成蟜行走在蓟都,驻足在曾经到过的一家吕氏珠宝商铺前。
原本卖珠宝的商铺散发着畜生味,里面是各种禽兽毛皮,挂着赵氏牌匾。
七大商会之一的吕氏商会,从这片土地上消失已经有一年之久了。
白衣剑圣陪在少年身边,驻足等候。
剑心通明的他察觉到主君有所感伤,想要劝慰一下,却不知如何开口,索性闭嘴不言。
想着要是他的承影剑能斩断忧思,那该多好。
“可是要买件过冬衣?”店铺中人笑着出迎,殷勤地领着少年向内走。
做这行的眼睛都尖,一眼就看出了少年身上看似寻常的蓝色衣衫不但料子上等,且几乎不见针脚,绝对是出自大家之手。
立刻确定少年乃是一位低调的公子。
嬴成蟜摇头拒绝,继续行进。
人已经走了,睹物只能添堵。
蓟都的人一如既往得少,人流量连临淄的二十分之一都不到。
少年漫无目的地走着,想着心事。
等他心思回转的时候,发现周遭都是低矮房屋,且有阵阵女人大声尖叫传入耳中。
少年回神,就是被这尖叫声所唤。
少年凝神四视。
列列房屋,视线内约有二十余。
大多由黄土累砌,好像一场大暴雨就能冲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