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肉,身体壮的和牛犊子似的。
将军待他们真的很好,比他们的父母待他们都好。
在边郡的生活除了憋屈,似乎一切都好。
但,赵人最受不了的就是憋屈!
士可杀,不可辱!
赵国边军宁可吃着草根战死在关外,也不想在关内听着辱骂吃着肉。
将军让他们等,这一等,就是五年多。
有好多兄弟熬不住,偷偷出关,死在了外面。
这样死去的兄弟家中没有抚恤金,都是他们拿出自己的俸禄去养活兄弟家人。
他们养的兄弟家人越来越多。
多到他们承受不住,多到他们想和兄弟一起去死。
现在,他们来了。
来去死,陪兄弟。
他们等到了将军的承诺,即便这个承诺是在最不该行军的冬天,他们也迫不及待奋不顾身嗷嗷叫着往上冲。
到了大漠,临近那些天杀的胡人,他们不叫了。
他们听将军的话,在马战友的蹄子上裹着半片布,口中咬着另半片布。
他们俯下身,轻轻摸摸马。
马就知道了他们的心意,鼻息就不再那么响了。
将军与他们同在,战友与他们同在,死去的兄弟与他们同在。
来吧,天杀的匈奴!第2/2页)
这卷竹简中记述的正是赵国大将李牧冬日点兵,深入大漠的事情。
秦王政观察着弟弟脸色,越来越慎重……
待弟弟放下竹简,秦王政踱步近前:
“你觉得,李牧是胜是败?”
历史书中记载,和现实中与这位赵国大将接触的经历,让嬴成蟜斩钉截铁地说出了答案:
“必胜。”
“何以见得?”秦王政神情肃然:“冬日行军,孤军深入,都是大忌。寡人持此情报私下问过武安君,武安君言此人志大才疏,将是第二个赵括,将亡赵国。你既然说其必胜,那你倒是说说他如何胜。”
“我不知道。”嬴成蟜又展竹简,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我只知道,他必胜。”
“难道李牧的军事才能,要强过武安君吗?”
“以骑兵而论,是的。”
“你认为这不是赵国亡时,而是赵国再一次崛起之机。”
“是的。”
弟弟一次又一次的肯定回答,让秦王政心中更加烦闷。
本来被白起解开的心结,又一次被弟弟系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