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而是他们想看看这个疯妇要说甚,要怎么解释砍死赵底这个命令。
“赵底谋反。”赵太后手指划过一道弧线,将群臣都包括在内:“你们也要一起谋反嘛!”
“太后这话真是吓人。”在一二次争吵中一直为公子成蟜说话的老将王陵,立身开口,他最讨厌的就是政斗!
站起来的他不拱手不欠身,跟穿着甲胄一样直挺挺地站着,老眼上翻:
“老夫平生最恨赵国鸟人,但既然入了我大秦庙堂,那就是我秦国的鸟官。
“敢问太后,你说这赵小子谋反,有什么证据证人没有?横不能太后说谋反就是谋反了吧?
“要是没个道理,太后这鸟事干的,以后说老夫谋反也当事啊。”
“王公此话令孤很是惶恐啊。”赵太后捂着心口做下,脸上噙着冷笑:“既然王公替这贼子说话,那就不杀了吧。孤说错了,他没谋反,行了吧?”
冲两名被一众武将挡住的两个郎官摆摆手:
“下去吧。”
两名郎官大松了一口气,应“唯”急急退下。
都觉得自己很是倒霉,怎么就正好轮到他们当值的时候开大朝会啊,还出了这么大乱子。
这些贵人的事,他们哪里担得起啊。
朝堂上。
在赵太后说出“行了吧”三字之后。
时间每过去一息,都有文臣眼神一变。许多人不由自主得就会瞄一眼廷尉正赵底,慢慢坐下,如退潮的浪。
逃过一劫的廷尉正毫无喜色,面色勉力从容不迫,腿肚子控制不住地抽筋,弹得胯下椅子“咯噔咯噔”响。
老将王陵眼神没变,也没坐下,不依不饶道:
“诬告一位当朝大臣谋反,太后要当无事发生吗?”
“王公不满意?”赵太后抱臂,翟衣玄鸟暗纹随动作起伏,右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唉,好吧,那孤交罚金好了,一百够不够?”
见老将脸色阴郁,赵太后改口道:
“三百,三百最多了,这个数应该远超应罚之金了。”
“赵国荡妇!当我秦国无人乎!”王陵断喝一声,震得梁尘簌簌:“当朝大臣的命,是能用金买的吗?”
“为什么不能?”赵太后嘴角上翘,一点也不生气的模样:“老将军刚才没听到吗?是廷尉正大人自己说当处罚金的。”
“老夫耳朵没聋!赵小子分明说的是告不审!这是诬告!”
“谋反大罪,向来是宁杀错不放过,诬告和告不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