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钧钰叼着江米团探头:“半斛能做多少盏?”
“五百盏。”沈嘉岁蘸墨勾画茶楼布局,“首日试卖足矣。”
紫莺捧着名册进来时,廊下三等丫鬟正嗑着瓜子赌双陆。
沈嘉岁屈指叩响青玉案:“都进来。”
十二个丫鬟婆子缩成鹌鹑。二等丫鬟春杏袖中掉出半块刻着“萧”字的玉佩,沈嘉岁瞳孔骤缩——这是前世萧举人诬陷她私相授受的证物。
对哦,差点忘了还有个萧举人!
“大、大小姐...”春杏抖如筛糠。
“这玉佩...”沈嘉岁用帕子裹着拾起,“倒像是前朝古玉。”
春杏瘫软在地。
上月萧举人塞给她这玉佩时,分明说是祖传的定情信物。
角门处忽起骚动,小厮喘着粗气撞进来:“萧举人来了!”
沈嘉岁指尖掐进掌心。
前世这伪君子便是用这副温润皮囊,骗走侯府三千两雪花银。
大约半年之前,甚至更早的时候,原主与萧举人结识,彼时萧举人学富五车,口才了得,原主便在这股儒雅的风范中,不知不觉地爱上了萧举人。
萧举人也坦诚心迹,承诺待到金榜题名之后,便向侯府提亲,共结连理。
这段佳话看似顺理成章,毕竟两人情投意合,堪称一对佳偶。
然而,风流滥情的萧举人一旦高中,旋即荣膺进士,竟翻脸无情将原主一脚踢开,转头便传出了与公爷之女定亲的消息。
原主对萧举人的供奉长达一年,不惜重金投入,结果却连个半分回报也未得到。
面对负心汉的背叛,原主岂能轻易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