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话锋微微一转，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锐利，反将一军：“还是说，龙崎……我一直待在总部协助调查，让你觉得很碍眼呢？”

“不，不是那样。”L迅速地否定，但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绷紧了些许，那双总是显得有些慵懒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高度的警觉与审视，紧紧地锁定着夜神悦。

不对劲……

L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感受着从夜神悦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微妙的、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之前的夜神悦，虽然聪明、冷静，但被洗脑后，那份属于基拉的、隐藏在深处的黑暗与绝对自信消失了。可现在……就在刚才，和弥海砂接触之后……有什么东西……回来了……

那份过于完美的从容，那句带着试探的反问……

L感觉自己仿佛又一次站在了悬崖边缘，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而对面，那个微笑着的青年，眼中似乎重新燃起了某种……他非常熟悉，却又无比危险的光芒。

【炎炎消防队世界·第8特殊消防队机关部】

森罗日下部看着屏幕上L和夜神悦之间那段简短却暗藏机锋的对话，忍不住咧了咧嘴：“喔！又开始了！

这两个人说话真是……累得慌！明明可以直接问‘你是不是又变回坏蛋了’，非要绕这么大一圈！”

他虽然更喜欢直接的战斗，但此刻也被屏幕中那无声的、智力上的碰撞所吸引，“不过……感觉那个叫L的家伙，好像真的发现什么了？那个眼神……好敏锐！”

【EVA世界·NERV基地某休息室】

碇真嗣依旧蜷缩在角落。屏幕上L的质问和夜神悦的回答，在他听来依旧遥远。只是，当L说出“自由地谈恋爱”时，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自由……吗？

他想到了明日香，想到了绫波丽，想到了那些复杂而难以言喻的情感纠葛，最终却只是化作一片更深的茫然。这些“普通”的烦恼，对他来说，太过奢侈。L那种高度戒备、审视一切的眼神，倒是让他有了一丝微妙的共鸣——那种时刻处于监视之下，不被信任的感觉，他太熟悉了。

果然……无论哪个世界，人与人之间，总是充满了怀疑和试探……他闭上眼睛，将自己彻底隔绝于屏幕之外的光影。

【死亡笔记世界·搜查本部内】

怀疑的种子，已然种下。L湛蓝的眼眸深处，那份对夜神悦本质的警惕，如同沉寂的火山，再度积蓄起灼热的岩浆。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眼前这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