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只想让父皇看一看他,摸一摸他的头,夸一句他做的很好。
这是那个年纪的他,最想要的东西。
但是他一次都没有得到过。
父皇像往常一样,盯着罐里的蛐蛐,随手让太监拿了一斛珍珠,然后将他送回了景阳宫。
可是明明,就在几日之前,父皇特意考校了太子哥哥的课业,哥哥做的并不好,在父皇来之前,先生还从里头挑出了好几处错误,让哥哥回去重做。
但是,父皇没看出来,不仅没看出来,还将他抱在膝头,对他寄予厚望。
哪怕时隔多年,朱祁钰仍旧能清晰的记得当时的场景。
阳光斜斜的透过窗棂打进屋子里,很暖和,周围的宫人很多,父皇那天穿着一身大红色团龙袍。
他先是看了太子哥哥的课业,看的很仔细,又看了自己的,但是只瞟了两眼,就放到了一旁。
后来,他笑眯眯的把太子哥哥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问他。
“他日为天子,能令天下太平乎?”
太子哥哥当时毫无犹疑,信誓旦旦,说。
“能!”
父皇又问。
“有干国之纪者,敢亲总六师往正其罪乎?”
太子哥哥答。
“敢!”
声音很大,父皇很高兴,将太子哥哥搁在御座上,然后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太子哥哥身上,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跪下,对着太子哥哥高呼万岁。
父皇是真的很高兴,以至于,后来过了两日,他还将此事告诉了杨士奇等人。
甚至于,不管当时先生正在给他们上课,特意叫太监过来,让太子哥哥过去,当面向杨士奇等人炫耀。
那个清晨,只有朱祁钰一个人在上课。
他一向很努力,但是那天他走了神,因为他在想,如果他做的和太子哥哥一样好,父皇会不会看一看他。
所以,他熬了好几个晚上,将那天给父皇看的课业重新做了好多遍,最后终于写出了一篇满意的,拿给母妃看,母妃说很好,拿给先生看,先生也说很好。
然后,他兴冲冲的拿给父皇看,父皇只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他都没有仔细看……
后来,回了景阳宫,母妃客客气气的将送他回来的内宦送走,给了人家赏银,然后转过头,劈头盖脸的将他训了一顿,让他以后再也不许私自去找父皇。
他那天是怎么做的来着?
想起来了,他低着头没说话,然后,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