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两翼调动的包抄意图。
他们在三道阵线之后的内线行军,就算敌军将领注意到也鞭长莫及。
何况,粆图台吉和吴思虎的两营北元遗老,连番冲杀之下,已无再战余力。
战线后方,元帅军的中军大营,各营传令兵正将战况如流水般汇报给刘承宗。
为防止仗打乱了,敌军假传军情,各营都在中军留了八名传令骑兵,羽林营也在各营留有传令。
这会前锋混战两翼交兵,各营都在把最新战况报告过来,由张献忠带羽林郎汇总,在舆图上以木俑摆设战况。
不过这都不如,刘承宗亲自端着望远镜瞭望来的真切。
小的变动、招展军旗他看不见,但营阵与营阵之间交兵碰撞,与敌军大范围上的活动,哪怕看不见军队,单凭地面升上天空的飞扬沙尘,也能看的很清楚。
崇德皇帝正在疯狂调兵。
阵线正在快速变薄。
“大帅,雁门营已疲,该撤下来了;北元营耐战贪功,尚无报告,但也鏖战良久。”
“宗人营……”张献忠有点无语,皱着眉头道:“金蝉子和辽阳营的孙龙在请战,要求进军。”
礼衙尚书在心里嘀咕:有病!
就不料刘承宗病得更严重,理所当然道:“传宗人辽阳二营,以车阵向前跟进,挡在北元雁门二营前面。”
“大帅,歹青变阵,势必反扑,这俩营扛不住。”
“无妨,让他们进,再传第一旅,命高应登率军跟进。”
刘承宗当然知道黄台吉要反扑,也知道宗人辽阳二营扛不住战线。
但这会没得选,他们必须把车阵压上去,压上去没准就能扛住了。
因为不压,就等于放弃了先前战果,北元雁门二营一撤,歹青军随即反扑,就能倒地的正蓝、镶白二营失去战斗力的士兵带走。
虽然那两营兵就算带回去,也很难继续投入战斗,但只要没打死,在刘承宗看来就不算战果。
反过来,刘承宗也同样知道,金蝉子和孙龙为何急于进军。
宗人营的营兵,打这仗可能会飘。
因为营中有大概三成士兵,此前根本就没正经打过仗,只是没完没了地跟着刘承宗的行军,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他们只有被元帅军正兵、蒙番兵追着砍的经验。
所以这样身处强军之中,侧击敌阵的战斗,很容易让他们对战争认知颠倒错乱,觉得八旗军不堪一击。
实际上这种站位,行军中猝然遇袭,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