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了都不堪一击。
能在凌乱中以一两个营为代价,重新整队,就算虎狼之师了。
兴安岭一战,元帅军由王承恩、丁国栋、贺虎臣、冯瓤组成的北路偏师,就以丁国栋营被撞成两截为代价,王、贺两营马队快速支援,才让冯瓤展开车营,得以让大军重整队形。
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只是这支八旗军,远不如兴安岭一战的八旗军精锐,才付出更大的代价。
但刘承宗很清楚,参将金蝉子不会脑袋一热就飘起来。
这是个宗室猛将。
当年平凉城外,凭掌中柴刀套杆的朴刀、胯下逮谁咬谁的黑驴,肆意驰骋,杀得平凉卫军与韩藩宗室满地跑,最后让宗室、义军、狮子营围大圈看驴片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后来刘承宗进青海,金蝉子死了一个又一个,唯独这个第二代是常青树,直到刘承宗从青海杀回关中,他还活着,在宁州搞山寨,活得很好。
要说他菜,兵法韬略、手下宗室老兵,跟大明边军的一线猛将强兵相比,肯定有所不如。
但也不至于像其他宗室那样,根本没打过仗。
金蝉子肯定知道厉害关系。
再加上孙龙,那也跟着李九成横扫东路兵马的老叛军出身,这俩人联名请求进军,刘承宗估计,也是拿下突阵的战果。
事实上也跟他想的差不多。
第2/2页)
传令骑兵在战阵疾驰,向前压阵的命令一经送抵,宗人营当即战旗招展,抬枪战车齐齐转头,碾过遍地尸首,零星的大弹射击,向前轰然压去。
不过在这条战车线之后,就没那么整齐了。
孙龙的辽阳营,仅留一半士兵跟随战车向前推进,后头的人正快速打扫战场,看见穿戴的是己方暗甲,就拉到后边不管;看见穿戴明甲的,就先扎上两刀,扒下染血明甲就往身上套。
有时候就算看见己方伤兵,要是没动静不说还,也会被扒了甲械。
当然他们也没忘了敌我标识,宗人营那帮穿蟒袍的,袖子都没了。
被辽阳营在等待命令的时候就撤成布条,运气好拾着钵胄的,就往眉庇上面缠一圈红缎;没钵胄的就干脆用红缎缠头。
就算没拾着铁甲,哪怕是皮袄子、压实了的棉布甲,也一样套在身上,取了弓刀灌满箭壶,小跑着跟上车队。
当宗人、辽阳二营开始推进,前线那些割辫死战的白甲兵仍有不少在骑兵环伺包围中的逆战。
这不是他们能打,而是吴思虎和粆图台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