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顷刻才又缓缓道:“或许那些曾经见过他的人,如今也认不出来了吧。”
“嗯?”苏进疑惑,不过老者却不再说话,只把自己的身形隐匿在黑暗中,屋外的凄风寒雪,卷天袭地,却似又急了数分…
炭火青烟,深夜无话。待得第二日清晨,寒风略静,行路自耽搁不得,在驿馆外,那老者向苏进轻揖告别,寒风卷着雪片抽在脸上,顿时使冻地有些微红的皮肤麻痹。
这样的天气就是视线都有些受阻,微眯眼睛,见苏进自沽了一角酒,用葫芦装了,此时喝得略作微醺,彼此寒暄几句,沿古道踱步向北行去。
“先生,宣府外兵荒马乱,何不与我等一道?”商贾样的汉子躬身一揖,好言挽留。
漫天风雪中,只见苏进轻轻转身,声音在寒风中有些飘忽:“我这等人,无根无家。犹似风中柳絮,水中浮萍。吹到哪里便是哪里,浪卷何处就是何处,浪荡为生,无拘无束,快哉!”
转身在诸人注目下,缓缓消失在风雪中,只是醺醉醉态,脚步踉跄,口中朗声念着太白一首《关山月》,激昂苍凉:“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声渐止息,行无踪迹。杳然天地,那老者伫立半晌,目送许久,才扯紧了羊皮袄,无奈叹息一声,黯然缓道:“咱们也走吧!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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