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与人斗,其乐也无穷”法正反复吟哦着邓瀚给他的这几个字,虽然不过区区二十二个字,可是到让法正在吟哦中不断的体会出层出不穷的意味。
见法正去沉思,邓瀚却是不再打断他,毕竟这句话,其间的含义,虽然邓瀚乃是知晓说出这番话的那位的一生大概历史的,从其人的生平经历中能够看出这句话的一些深意,不过像这种话,对于他的理解,不同的人,拥有着不同的经历,自然其间的体会便会有这不同。
当然邓瀚将之告诉法正,以这位睚眦必报的性格,向来更能体会到其中的斗字之意,不过邓瀚要让他了解的却不在这个斗字,重点乃是那个乐。
毕竟人世间,红尘三千丈,世人高妙者,当然能够体会到了世事的无常,不过有人蹉跎,有人热衷名利,有人但为私利,有人却是秉性高洁,人人不同,各有其所看重着,当然不能让世间一切人都能和自己是一个心思,故而这其间当有了利益上的冲突的时候,自然是免不了其间的争斗,不过彼此间若是一味的凶蛮好胜,争一时之前,免不了其中的尔虞我诈,总不是能够让人心悦之。况且所谓斗,也不单单就是要将之形神俱灭才是为胜,毕竟世间总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事情,彼此相持也是多有可能,斗而不能胜,战而两败伤,这斗中之妥协却又是另一番滋味,不过,不论是何种滋味,若是都能于其间体会出那种乐趣来,何尝不是一种人生的乐事。
按照兵士们的指点,邓瀚却是循迹找到了此事正在忙碌着的严颜。想严颜在巴东的时候,就是既管军事,又管政事的,故而这些从巴东便跟着他的亲兵们对于如今占据了泸州之后的忙碌也是有些了解的,所以此时从严颜而下的诸人虽然忙碌,倒是没有慌乱之意,却是早就有过经历的。
若是让邓瀚也这般的话,邓瀚自忖,或许还不及这位老将军处置的好。
整顿城池,收拢物资,安排人手去召集百姓返程,安民事宜,以及草草的设置城中的官员,还有应付可能的赈济等等事情,在这益州大军进城的半天时间内,都被严颜给安排的妥善,足见这位老将军不论军事,还是文事都很有一手。
“怎么,子浩,可是佩服老夫,”严颜抬眼间自是打量到了邓瀚的关注,颇有些自得的道,“其实,这些事情于老夫而言,不过是见得多,经历的多了,时间长了积累下来的经验而已,倒是没有什么让人惊诧的”
“说的好听,老夫的这般处置可以称得上按部就班,有条不紊,说的不好听点,就像是按照章程办事,反正弄来弄去,都是那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