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先回自己院子去吧。”白景亭对白瑾瑜吩咐道。
白瑾瑜犹豫了片刻,抬头见况氏对自己点了头,才行了礼回自己院子去了。
临走前看向况氏的那一眼,复杂的不行,既有感动也有不忍。
殊不知,况氏倒不是担心白瑾瑜会跟着自己一同受到牵连,她只是不想,白瑾瑜留下来给她添乱……
白瑾瑜一走,白景亭立即屏退了屋内的下人丫鬟。
况氏有些发虚。
实际上,她已经发了一路的虚。
但她心中多少有个依仗——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白家,都是为了他们这一房人。
所以她料想白景亭不会对她怎么样。
“方才在父亲面前,我挂念他的身子才没有拆穿你——”白景亭厉声诘问道:“你何以做出如此欠考虑的事情来!”
况氏被他的口气吓得一抖,见辩解已是不可能,便只得强自镇定着说道:“大爷……此事我绝非刻意为之,只是与几位夫人吃茶时,无意间说漏了嘴,就,就提了那么一句而已!不成想她们一个个的嘴巴竟然这么快,将消息给传了出去!大爷,这事儿真的不赖我啊!”
白景亭见她现在这个时候还只顾着将过错往别人身上退,脸色更沉了几分。
“此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他关心的重点更在这上头。
况氏本不应该知道这个消息才对。
况氏一听白景亭问这个,脸色立刻就僵了。
总不能说,是她让白瑾瑜去白世锦院子里偷听的吧?
“我……也只是无意间从银儿那里得知的。”况氏急中生智说道。
因为她知道,依照白景亭的性子,他是不可能去跟叶落银对质的,而且,这事若是换成叶落银无意间说漏了嘴,白景亭不会追究。
这就是差距!
况氏暗暗磨牙。
“银儿?”白景亭不禁皱眉,心道落银何时竟然如此不谨慎了。
“纵然你是从银儿那里得知,可你作为白家主母,怎可将此等尚不确定的大事拿出去同他人炫说?你可知这事情的后果有多严重?日后瑾瑜又该怎么见人!”
况氏听他又来责怪自己,不由地也涨了几分怒气,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你和父亲若是真的顾念瑾瑜的名声,那还不容易?送瑾瑜入宫便是了!”
白景亭表情一凝,定定的看着况氏,眼神复杂至极。
况氏忙将眼神闪躲开来,不敢同白景亭对视。
“你是刻意将传言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