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已经失去了基本的理智，他推开卡兰，架着刀，准备砍下去，卡兰吼道：“库尔，你不要忘了你的誓言。”

库尔瞪了他一眼，举起刀，指着他，说：“卡兰，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人类，总是向着自己人，斯坦因的死，是不是你指使手下人干的？不就是杀了几千俘虏嘛！最多也不过玩死几个人类女人。现在可好，你又来阻止我杀这个杀了我表侄的贱女人，你还是滚到一边去，站好吧！给我安安静静的看着，什么叫杀人偿命。”

库尔架着刀，立在女人面前，看着卡兰，心里有点不安，他将刀在女人面前晃了晃，却没有下手，只是半闭着眼睛。他在考虑卡兰的想法，他知道卡兰是反对军队之中存在任何不良行为的事，可现在却发生了这种强奸民女的事，虽然她不是真正的民女，可对于战俘也不能这样。

他如果现在把这个女的杀了，那么卡兰心里会怎么想，还会认真的帮助他嘛！让他登上国王这座，站在高高的宝座之上。

“不，决不能。”

如果真把这个女人杀了，带给他的只能是隔膜，存在于他和卡兰之内，像一堵墙一样令他永远都无法正视卡兰那双锐利的眼睛。

再者他已经解了恨，将这个女人打得那么惨，要是杀了她岂不是对于自己有损，还有戴个虐待杀害俘虏的罪名。不，他可不想遗臭万年，虽然他没有卡兰的学问多，可他也明白一个人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决定着他未来直到死后的一切，为了自己，也为了国王宝座，他不能这样做——决不能。

可他转念又一想，被杀的是他亲表侄，他带他出来的时候就给他父母作了保证，一定在好好对待他。可结果却死在了这里，他怎么有脸面对他父母呀！居然还会放走凶手，这更是不能让他们原谅的事。

正在库尔想到关键处时，他的刀抖了一下，那女人挣脱架她的卫兵，冲到了刀上，双手紧握着刀锋，倒在他面前，双眼透出一种从未见过却很熟悉的仇恨。

她倒在了地上，丝丝未干的血迹还留在双腿和灰色床单上，很刺眼。他双手松开刀，想去扶女人，却走不动。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刚烈的人类居然会这样，看来人类真的是高等级生物，如果是在妖精内部，这种事情了生之后最多不过是道歉和惩罚，决不至于到死这一步。

他口中颤抖着，言语有些拖拉：“不，不，这，这……”

卡兰什么也没有说，走到椅子上，拿起外套，走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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