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元教授看道聂飞盯着一张纸不动了,心里奇怪,问道:“怎么,这个人你认识吗?”
聂飞从口袋里掏出罗维佳拿来的那张打印出来的“thisman”头像,递给了徐景元。徐景元一接过来,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聂飞道:“这几天网上有个新闻,说全世界有两千多个人梦见同一个人,其中有个人还将这梦见的人画了出来。报社将这个新闻登了出来。今天就有人来报社说自己也梦见他了。我本来想找你咨询一下,没想到在这里你也碰到了这样一个人。”
徐景元眼睛盯着那张纸,半天没说话。
聂飞道:“要是一两个人出现这样的问题,我可能认为他在撒谎或者是精神有障碍,但是全世界都有人梦见过这个人,就算是精神障碍,那也是一种特别的精神障碍。就像感冒发烧似的,比如我们或者可以命名为H1N1。”
徐景元将两张纸放在一起,道:“根据荣格的理论,‘他’可能是某个原型,存在于我们的集体潜意识里。也就是说,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thisman’,当我们遇到难题时,‘他’就会以特定的形象在梦中出现。而‘他’正好长了一张大众脸,我们很容易把‘他’认为是梦见过的那个人。”
聂飞道:“也许平常的理论就能解决这个问题。我原来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刚才你给我听的那段录音,让我改变了想法。录音中那个男人是谁?我能见见他吗?”
徐景元道:“那个人叫许大刚,是一个星期前来的。我给他做过几次检查,各项生理指标都正常,就是血压有点高。他说被人背着飞是二十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他二十多岁,是一个偏僻山村的村民,那个时候村里还没有通汽车。二十多年来,他经常给人们提起这件事,但没有人相信他。直到最近这几个月,他突然开始不停得乱写乱画。他的家人才把他送到这里来。”
聂飞和徐景元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看那个叫许大刚的人。徐教授的办公室外面靠近马路的一侧还有一栋六层高的楼房。这栋楼房既是大学精神学研究所,也是一家对外收治精神病人的医院。三楼和四楼住的都是他们收治的病人,也是他们的研究对象。
徐景元带着聂飞直接从学校里面的甬路走向医院。迎面碰到的学生向徐景元打着招呼,徐景元略微地点一下头,算是回应。他一边走,一边继续和聂飞聊着。
聂飞说道:“乱写乱画怎么也成了精神不正常的表现了?”